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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六欲老祖依旧穿着一身白袍，负手而立，颇像一名中年儒士。而且此时面带微笑，若是不知道的人，绝对不会将他与那个恶名昭著的大魔头联系在一起。
“应该就是‘缩地成寸’吧，我也不太肯定，秘籍上只说是‘潜渊缩地’。”方利站在他身边，倒是感觉不到多少压力，坦然自若地说道。话语之中还透着一股轻快。
六欲老祖略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笑道：“你这小辈倒也奇特，莫非就没有一点紧张？就算是一些实力差点的羽化期修士站在我们面前，也不会这般轻松，多少都有些拘谨。”
“宗主身上并没有杀气，何必紧张？”方利抱了抱拳，倒是把礼数做足了。
“达到我这般修为，早已经能够将杀气内敛，就算我此时很想杀你，你也是感觉不到的。”六欲老祖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句话看似随意，但也有一些想要敲打他一番的意味。
“原来如此，怪不得宗主看起来更像一名儒士。”方利淡然道，似乎没有听懂他话中夹杂的含义。
“哈哈哈，这你就猜错了，在我未曾踏上修真之路前，确确实实读过几年书，还中了秀才。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琐事，杀了十几口人，刚巧又被我师父遇见，这才收了我为徒。”六欲老祖简略地说了一些自己的过往，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方利听了听，倒是没有接话。一名秀才、杀人、被修士收为徒弟，将这些信息揉合起来，总感觉有些诡异。
短暂的冷场之后，六欲老祖又再次开口说道：“听春儿说，你曾今与她交过手，而且一招便将她制服了？”
春儿便是指花吟春。
方利听后，倒也没有否认，点头道：“借助阵法而已，算不得什么。”
“如此说来春儿倒是没有撒谎，一名金丹期修士只用一招便击败了一名元婴期修士，想必在整个中州都没有几人能够做到。前些年都吹嘘尸魔宗的萧靖厉害，说他能够以金丹巅峰境界的修为抗衡元婴期修士。如今与你比起来，怕是算不了什么。”六欲老祖笑着说道，对于方利夺下金丹第一，倒是多了一份信心。
“萧靖吗？倒也有些本事。”方利也记得这个人，以前还俘虏过他。此次论道大会最大的竞争对手，估计就是他了。
“哦？莫非你也认识此人？这次的论道大会，他可是金丹期比试中的夺冠热门，据说已经将将毒尸修炼到人尸合一的境界了。”
“倒是有过接触，也谈不上认识。”方利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多说。不过对于‘人尸合一’什么的，他还是有些顾忌的。萧靖的那几具毒尸他也见过，绿油油、粘哒哒的，人尸合一……想想都寒碜。
“接触过就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能够一招击败元婴期修士，倒是不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