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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巴巴的样子也很好看。”荣庆随即又说了一句,凝视着萧沐雪的眼睛,眸中一片柔光。
“你够了啊。”萧沐雪恼羞成怒,“适可而止,哼哼,不是我说你,身子明明这么虚弱,还在强撑,你知不知道在雾灵山,你若是稍微不小心,再中了什么毒,就等着一辈子站不起来吧,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是气死个人........”
喋喋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沐雪眼睛瞬间瞪大,近距离的看着荣庆的俊颜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嘴唇上似乎有个温热的东西。
那是他的嘴唇?
萧沐雪的脸一瞬间爆红,他竟然亲了她?
两辈子加在一起,萧沐雪活了将近四十岁,才有了这第一个吻,让萧沐雪浑身僵硬的没法动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上辈子她跟随师父,接触的是达官贵人,那些人要么有求于她,要么敬畏她,在不就是害怕她,没有人敢接触她,从没有人像荣庆这般亲近她。
荣庆也不动,也不深入,就这么静静的贴着,两人之间的气息亲密的互换着,萧沐雪几乎傻在当场,过了很久萧沐雪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荣庆,急的磕磕巴巴,脸都爆红了,“你这是干嘛?”
荣庆含笑的望进萧沐雪漆黑如玉、神秘幽深、此刻却因为自己变得秋水含波的眸子,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萧沐雪白希的指头,一下一下,带着磁性的声音异常性感,“小傻瓜,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心悦你啊。”
我心悦你!
萧沐雪的一下子因为这四个字变得乱成一团。
“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并不合适。”荣庆低声说道,“可是我不想等了,雪儿,我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心悦于你,想要接近你,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你,你受委屈我心里会难受,看不得你受伤,我知道你医术很好,有了千灵草,伯母一定救得回来,以后,你能不能让我来保护你?”
荣庆凝视着萧沐雪怔楞的样子,哑然一笑,用手帮萧沐雪理了鬓角散乱的发丝,“让我给你遮风避雨,可好?”
荣庆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十分缓慢,却让人觉得异常的珍而重之,萧沐雪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看着荣庆带着柔光的眸子下意识的躲闪开来。
荣庆在半空中的手因为萧沐雪的躲闪而僵在半空,然后不着痕迹的收回手。
萧沐雪急了,“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感情和表白。
“没关系。”荣庆轻声说道,“我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而已,傻丫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你也同样心悦于我。”
萧沐雪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一阵微风袭来,帘子也被掀开,一股气息很淡却很有存在感的龙涎香混杂着荣庆身上特有的温暖味道袭来,萧沐雪的脸微微红了红,这车内小小的天地好像就她与荣庆两人一般,萧沐雪身子不自在的扭了扭,眸光微转,却对上荣庆温柔如水的眸光中。
萧沐雪不说话了,装作专心望着窗外的风景。
荣庆忍不住笑出声,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一样,凑近萧沐雪的耳边促狭道,“雪儿,你脸红了,是不是代表着.......你也心悦于本王?”
“才不是。”萧沐雪恼羞成怒,转过头假装恶狠狠地道。
“哈哈哈哈。”荣庆愉悦的大笑在车中传开。
苏彬实在忍不住下意识的瞥向马车,帘子掀开处,露出萧沐雪白希光洁的下巴和红唇,异常美丽,苏彬当下心里一紧,赶紧转过头,却又忍不住下意识的瞟向马车。
马车行至郊外,天色已经将晚,一路上,萧沐雪十分不自在,一直在看着窗外。
蓦地——
一个身着绿衣、鬼鬼祟祟的身影映入萧沐雪的眼帘,有些眼熟,萧沐雪蹙眉,直到那个身影就快消失在巷口了,萧沐雪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车窗。
是绿柳。
柳姨娘身边除了上次差点将她卖了的刘娘子,还有一个心腹就是绿柳,这么晚了,府中是有门禁了,过了酉时府中女眷一律不准外出的,而这个时候柳姨娘怎么会放绿柳在外面,还鬼鬼祟祟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萧沐雪眼睛一转,冷笑一声,喊了一声,“停车。”
“怎么了?雪儿?”原本就已经疲惫不堪的荣庆面色十分苍白,不解的转过头,问道。
“我看到一个人。”萧沐雪低声说道,“好像是柳姨娘身边的心腹,我得去抓住这人,你等等我。”
“不用。”荣庆一把扯住萧沐雪的衣袖,似笑非笑,“区区一个奴才,怎能让我的雪儿受累?”
萧沐雪微有不自在,狠狠地等了荣庆一眼,从雾灵山回来,这男人说的话就一句比一句不正经。
荣庆轻轻拍了两声巴掌,声音在萧沐雪看来几乎弱不可闻。
但是马车外竟瞬间出现了几个人,“三王爷。”
“去将刚刚巷口的绿衣女子抓来。”
“是。”
萧沐雪一惊,然后脸色瞬间爆红,着实没有想到荣庆的暗卫竟然这么厉害,这么小的声音,他们都能迅速的做出反应,那么一路上,荣庆对自己说的那些令人羞耻的话,萧沐雪的脸一瞬间红的滴血。
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荣庆的暗卫十分厉害,不到两分钟,就将绿柳抓了回来,绿柳还在不停的挣扎咒骂,“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抓我?可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定国公府的,快点放了我。”
暗卫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将绿柳扔在地上,声音没有一点起伏,“王爷,人已经抓回来了。”
马车不知道为何停下了,苏彬和瑜泽都不解的看向萧沐雪和荣庆的方向,一行人中紧紧容光知道个大概,荣庆没有吭声,眼神却十分狠辣的看向绿柳,十分不善。
绿柳被这阵仗吓到了,又听到暗卫喊王爷,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雪,声音已经变得颤抖着,扑通一声跪下了,小心翼翼的看着马车,“奴婢给王爷请安。”
马车内荣庆嘴角不屑的挂着一抹笑。
竟然没有动静,绿柳也是不笨的,京城中的贵人很多,但是皇家的王爷也就那么几位,再看这马车的右上角,隐隐中有个三字,绿柳当下心中一喜,赶紧道,“不知道王爷召唤奴婢有何吩咐,奴婢是定国公府的,我们家的大姑娘这几日还经常念叨着您和太子殿下呢。”
绿柳开始时说的胆战心惊,之后越说越快,越说越流利,这谎言说的连眼睛都不眨,似乎骗过她自己就能骗过车内的人一般,绿柳越来越放心,定国公府那么大,三王爷贵人事忙,能记住她这个小丫头吗?肯定不能,当前是得想办法脱身,正说着,马车的帘子被缓缓掀开了。
绿柳当下心中一喜,有反应了。
当看到帘子后的人影时,绿柳彻底的傻住了,看着那人似笑非笑嘲讽的笑容,磕磕巴巴的喊了一声,“大、大姑娘?”
她怎么会在这?
绿柳一下子脸色苍白。
“本姑娘何曾告诉过你思念三王爷和太子殿下了?”萧沐雪眼中泛着冷意,不愧是柳姨娘身边的心腹,都是一丘之貉,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抹黑自己,“你倒是教一教我,本姑娘有什么心思为什么会去告诉你——一个卑贱姨娘的卑贱丫头?”
绿柳一下子就吓傻了,伏在地上不敢出声。
“大晚上的,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萧沐雪居高临下的看着绿柳。
“奴婢、奴婢是......”绿柳惊慌不已,看都不敢看萧沐雪一眼,眼神游移,闪烁不定,脑中灵光一闪,赶紧急声道,“是柳姨娘吩咐奴婢出来办差,对,是姨娘吩咐的。”
“我看你分明是偷跑出来的,看看她包袱中有什么?”萧沐雪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冷意,这丫头分明有问题,萧沐雪脑中快速转了起来,那个镰刀煞加上血灵咒,萧沐雪脑中一瞬间清明了起来,本以为是老太太做的,可是却无意之间撞破了绿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绿柳死死地抓住手中的包袱,不肯撒手,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扛得住训练有素的侍卫?
“王爷,萧姑娘,找出两千两纹银。”
绿柳顿时面若死灰。
“还不如实招来?”萧沐雪怒极,冷声喝道,脸色实在难看,“身上带着这么多银子,这么晚了还在鬼鬼祟祟的,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要逃跑?”
绿柳一惊,慌忙摆手,急声道,“大姑娘,夫人的事与奴婢真的无关啊、”
话一出口,绿柳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欺瞒本王,已是死罪一条,若是你能将功赎罪,本王或许可以饶你一命。”荣庆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
绿柳眼中却是蓦地一亮,眼珠子一转,“王爷此话当真?”
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被大姑娘这么抓回去,无论是半夜偷跑,还带着那么多的巨款,就算她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楚,姨娘能否保着她还两说,这么一搏,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
御书房。
子平帝沉默的盯着眼前的奏章,眼神复杂,半饷都没有批阅一本,英俊中有些疲态和苍老,手中不停地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时快时慢,似乎有些焦躁。
房内还站着一个服装奇异的男人,小小的个子,比起瑜泽来还矮了一个头,暗红色的长袍,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脖子上挂了一个粗粗的绳串,上面竟然穿了不下几百个铜钱,面部冷硬,嘴角紧紧抿着,垂着眸子,耷拉着的眼角遮住了眸中黯然复杂的光,见子平帝许久没有开口,矮小的男人在手指上快速的掐算了一遍,抬起头看向子平帝,“皇上,您既然担心,为什么还要让太子殿下跟随去那种地方?”
子平帝喟然长叹,苦笑,“高朗,你最清楚我的身体,恐怕强撑也撑不了几年了,泽儿年纪尚青、虽是个好孩子却也顽劣,如今朝中表面一片平和,但外有强敌环绕在侧,内有异性藩王,更有老三老五野心勃勃,外戚渐渐坐大,贤德妃又是非不分的护着她那三个兄弟,我怕百年之后,泽儿如何能压得住局势,坐得稳江山啊?”
“皇上是想给太子殿下找一助力?”高朗垂眸,“定国公家的那个丫头本事也许不错。”
“那她也得证明她确实有资格站在泽儿身边。”子平帝冷哼一声,“否则.......”
“定国公的夫人还有不到六个时辰的命了。”高朗提醒道。
子平帝抬起头,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那就得等萧沐雪和泽儿的了。”
两人正在说着,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神情激动,“皇上。”
子平帝霍的站起身,身子紧张的前倾,急声问道,“情况怎么样?泽儿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回皇上,太子殿下安好。”黑衣人抬起头激动地道,“恭喜吾皇、贺喜吾皇,雾灵山的异兽鸾鸟认了太子殿下为主。”
“你说什么?”高朗也激动地上前了一步。
“太子殿下等人进了雾灵山后,没过多久就遭遇了异兽鸾鸟,危急之下,太子殿下割破了手腕,异兽鸾鸟竟然认了太子殿下为主。”黑衣人激动地将雾灵山之事讲了出来,“异兽鸾鸟待太子异常亲热。”
“没有想到竟然是太子。”高朗口中喃喃的念叨,然后一脸喜色,跪在地上,“皇上,此乃祥瑞啊,太子殿下是上苍选出来的使者,或许可以......”
“老三如何?”提到荣庆,子平帝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阴鹜。
“受了重伤。”
高朗的未尽之意,子平帝联想到之前高朗的预言,已经明白了,连连的说了三个好字,吩咐黑衣人,“再去探查,然后回报,记住,保证殿下的安全。”
“是。”黑衣人应声而去。
“泽儿果然是真命天子,以后邻国何足为惧啊?外戚何足为惧?异性藩王何足为惧?”子平帝十分激动,哈哈大笑,眼中闪过轻蔑之色,“老三老五又何足为惧?”
“皇上,注意身体啊。”高朗小声的提醒。
“无妨。”子平帝摆了摆手,“朕的身子自己清楚。”
“皇上,那定国公夫人那边.......”
“不用管。”子平帝眼中闪过一抹冷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
京城,定国公府。
就在萧沐雪赶回来的途中,李婉娘险些又出事儿了。
萧沐雪走后,衡弘毅毫不含糊,率领家丁就差将院子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了,依旧一无所获,衡弘毅这下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就要进屋搜寻。
“管事儿的,这可使不得啊。”春香一见衡弘毅要进李氏的房间,赶紧阻拦,好言劝道,“屋中就让奴婢找找吧,不然若是传进国公爷的耳中,那可不得了啊。”
哪有大户人家的家丁冲进夫人房中的?
“你找出来了吗?‘衡弘毅毫不客气的冷笑。
“这......”春香嗫嚅的道,“奴婢会尽心尽力的。”
“好,你再去找,不许放过一个角落。”
“是。”
春香转身进屋了。
“管事儿的。”不一会儿,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匆匆而来,贴着衡弘毅的耳边,“管事儿的,刚刚我远远地看到咱们院内的一个小丫鬟和一个陌生的生面孔说了几句话,我瞅着那身影好像是刚刚进去的春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