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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然，看看你做的好事！”中年书生般的男子左右四顾，看到道场里遍地惨不忍睹的弟子尸首，脸色变得铁青一片。
丁师叔祖看到元气室里的景象，也明白自己这次真的过分了，只得耷拉着脑袋小声辩解：“师兄，这也不能都怪我啊……我这边可是每次都事先声明的。进了我这门，那就生死勿论，自求多福了。他们都是自愿上门的。我可是一点都没强迫过。”
“哼！如果不是如此，你以为我还会容你这孽障在这里跟我顶嘴？”中年书生显然是怒极了，言语之间一点颜面都没给丁师叔祖留下。
丁师叔祖自知有错在先，哪里还敢继续顶嘴？
不过，他才刚刚闭上嘴巴没多久，脸上便突然显出惊喜交加的神色来。
“师兄！”
丁师叔祖转过头去叫了一声，就看到中年书生也将视线偏向道场一角，满脸都是意外之色。
“丁浩然，你不是说你这次实验计算有误，二十名内门弟子必定无一生还吗？”
“这……师兄，我说的是‘只怕’，可不是‘必定’。再说，我老丁的实验本来就是意外多啊。有时候我觉得一定成功的，到头来却失败了。这次我觉得一定失败了，可谁想到居然有人挺过去了！而且还一活就是俩！”
一见到元气室内有两名弟子生还，中年书生的语气便放缓了不少，丁师叔祖则是兴头十足，丝毫没有了先前畏畏缩缩的模样。
毕竟，如果参加实验的二十名内门弟子个个身亡，那丁师叔祖计算失误，肯定要担上莫大干系，说不定在武院长老会中被人以“残害弟子”的罪名弹劾都不一定！
但现在嘛，有两名弟子生还，丁师叔祖的压力就小得多了。
死掉十八名内门弟子固然令人痛惜扼腕，但武道艰难，步步崎岖，想要成就武道，哪有不冒风险的？
丁师叔祖做事之前实言相告，这些弟子自愿以命相搏，最终有人成功，有人死了。那死掉的自然只能算是机缘不到，没有在武道之路上更进一步的命，怪不到丁师叔祖头上。
“把这里收拾干净！那两个还活着的弟子立刻找医师帮他们诊治。至于死掉的弟子，你自己准备一份名册，按照为武院战死的待遇处理身后事，一切费用都由你出！”
“是，谨遵掌院真人法旨。”丁师叔祖侥幸逃过了大难，正在满心欢喜的时候，自然不会跟掌院师兄计较银钱上的这点小事。
“哼！嬉皮笑脸！”中年书生瞪了丁师叔祖一眼，又在乐小白和另外那个还活着的弟子身上扫了一眼，这才背起双手，翩然跨出一步，整个人便像是越过了一道虚空门户般消失不见了。
“唉！师兄这破碎虚空的法门运用的是越来越纯熟了。看起来，距离迈出那关键一步，成就武圣境界也不远了吧。”丁师叔祖看着中年书生消失之后，空气中残留的些许元气波动，幽幽叹息一声，脸上露出既有些懊恼，又有些欣喜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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