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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女郎!”余姬放下盘子,深深地行礼,笑着说道,“如此一来,女郎与九郎之间,也能和好如初了。”若自家女郎能诞下一子,那九郎不顾僧面也要顾佛面,这些刘玉也知,以子作为筹码,古往今来是数不胜数。

    说起来,也是这几日才有的感觉,被余姬一句点透,她才知是她的小腹里有了这个小东西,这个融合了他们骨血的小东西。轻摸小腹,牵起了一抹笑来,不过片刻,那抹暖意的笑就变成了低声叹息:“算了。”他们本就生了嫌隙,再拿孩子说事,未免雪上加霜,还是过了眼前的坎再说吧。

    马车渐渐前行,尾随的仪仗浩浩荡荡,建康人尽皆知。刘玉紧闭了小窗,放下了帘子,在车内自成一片天地,外面的百姓是夹道欢迎也好,是议论纷纷也罢,她都不想去听。她曾想过,摆脱了公主的身份,以寻常士族女郎的身份嫁给他,他一定骑着高头大马,含笑地如春风地来迎接她。不对不对,按照他不羁的性子,说不定还会把她从车内虏上马,两人共乘一骑,说笑着入府,而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平平淡淡地说着:“请公主下马。”

    余姬顾念着她有身孕,搀着刘玉下车时,一边极尽小心,另一边想借此让那王九郎的目光多作停留,好发现女郎的异样,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入府之后,便是举行仪式,主持今日大婚的,是王公和新封的庐陵王,两人同坐高位,接受拜见。厅内在座的士族皆是面色难看,不少青年子弟耐不住性子,冷冷发笑,以为不屑,陛下此举真是高明,用一个公主绑住了王九郎,那岂非将整个王家陪了进去?

    几个士族子弟开始低头,压着声音,开始了交头接耳地谈论着。

    “可怜的九郎。”

    “是啊,日后怕是不能入仕了,可惜可惜啊。”

    其中一人,端着酒杯,笑着问旁人:“你们说,今晚九郎还会与那公主洞房吗?”那几个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听了这话,心头的那股好奇劲也上来了,不知不觉之间越来越热闹。

    行礼完毕后,刘玉退下时,正好经过了那几人的案前,然后那些字眼则不偏不倚地落入她的耳中。她脚步一顿,盖头微动,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继续走着。新婚当晚,若夫主未来,是极大的羞辱,可眼下的情况,王家是断然不会应允的,所以,那些人说的话,也都是真的了。

    不知为何,片刻后,那些声音都消失了,刘玉盖着盖头,看不真切,只觉她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噤声,没有人再说三道四了。由着几个奴婢带领着下去后,跪坐榻上,如同每一位新婚的女子,静静等候夫主的来临。

    与刘玉此时的安静相比,厅内可就要热闹得多了。

    这次婚礼举行是在王府本家,所以礼一完成,那些庶族就被委婉地请了出去。待人都离去后,在座士族无不愤慨,指责陛下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王公和他们交换了眼神,捻须,神色肃穆,沉声说道:“嗯,此事,是得合计合计了。”

    “眼前倒好个好法子。”一个蓝衣男子出列,笑着向王公抱拳行礼。王公颔首,问着有何法子,那男子环视了一周,勾起嘴角,眉目之中,闪过一丝狠绝,“只要公主不在了,这陛下也无法要挟九郎了。”

    “哦,你的意思是,让王某杀妻?”王蕴之半靠在案上,微低着头,目光冷冷地盯着酒杯。抬眼时,与那人的眼神相撞,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人,轻笑了声,继而放下了酒杯,随着‘咚’的一声,他平静而冷意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杀妻?不知你可是想陷王某于不义?”

    那人不以为然:“为了一族荣耀,牺牲个女子,又有何事?”

    豁地,王蕴之起身,神色冰冷地扫了那人几眼。在座的几个长者也一道起身,劝着那人回去,并带着歉意地说道:“犬子年轻气盛,望九郎不要见怪。”他未着一语,轻挥广袖,无所顾忌地离席而去了。

    话是这般说,可在座诸人倒颇为认同那人的说法。近日来,士庶两族冲突不断,各家族长也有所耳闻,但从未想过用如此过激的手法,今日一听,颇为受用,都觉不能再这般下去:“陛下不仁,也别怪我等不义了。”

    王公细细听着,不时地点头,这时有奴婢来报说是九郎已回了新房。他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挥退了奴婢后,摆手对着诸位笑道:“看到各位的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子远此举,实是在向所有人道出一个事实,这公主,旁人动不得啊。他不悦地皱眉,子远从来就不是不顾大局之人,今日种种,无非是为了那各庶族公主罢了,唤来奴婢好生去打探,有任何动静,即刻汇报。

    当王蕴之来到小院时,仆人们惊讶地说不话来,以为出了这样的事,自家郎君是不会踏入新房半步的,几个走到廊下相迎时,他摆手适宜他们退下,径自一人踏到廊上,推门而入。刘玉盖着盖头,又隔着一道屏风,根本不知是何人,只以为是前来伺候的奴婢,当身旁的余姬惊呼了声‘郎君’后,她才知,距离她几步之遥的人,是谁。

    “下去吧。”他是对着满屋的奴婢说的。

    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刘玉不可抑制得紧张起来,广袖下的手握成双拳,不知接下去的该要如何。

    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轻描淡写说了一句:“随我去别院。”之后,就转身消失了。待人走后,刘玉舒缓了口气,现在这样的情况,已是她能想到的最好了的了,自己揭下了盖头,唤进了余姬,伺候她沐浴入睡。去别院也好,王家根本不会待见她这位庶族公主,与其在这里备受冷眼,还不如搬出王家,过得清静自在些。

    翌日,他们就搬离了本家,来到的是王蕴之名下的一处山庄,靠山带水,安逸幽静,除了偶尔有好友探访外,几乎是一片沉寂的气氛。

    庄里的仆人都知道,郎君和夫人关系淡薄,从不同房,一月来,不过见面几次,每次见面,也不开口,都只是凝望着对方,然后相互行礼退下。

    仆人起初都为郎君不值,那个容貌不过尔尔的女子,竟让郎君痛失仕途,从此只好做起了闲云野鹤。但自从见到郎君郁郁寡欢的样子,他们的心也软了下来,渐渐的,也不那么恨夫人了,只希望郎君能少痛苦些。所以,当他们一听说赵郎前来,他们都松了口气。

    一时间,整个庄子上下都传遍了。

    这时,余姬正想去取些东西来,听到‘赵郎’二字,眼前一亮,她想到了可以让郎君和女郎恢复如初的法子了。不巧的是,余姬正准备动身时,刘玉从屋内走出。这几日闷在里头,她也有些厌倦了,扫了眼余姬,笑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女郎,是赵郎前来了。”她也不打算隐瞒,说道,“赵郎是妾的旧主,于礼,也是该拜见下的”

    “嗯,只别说出有些事就好。”

    余姬一愣,她知道那‘有些事’指的是什么,含笑后告退。

    听仆人说起,郎君如今在阁楼上乘风饮酒,想必赵郎也会前去。片刻之后,迎面走来一位黑衣公子,朗声笑着,提着一壶美酒,余姬已有许久不见赵穆了,她怔在原地,踌躇着不敢上前,到了后来,还是赵穆先发现了她:“余姬?”

    “郎君。”她恭敬行礼。

    赵穆问道:“你怎会在此?”当初固然是避嫌,可到底是为她作尽了打算,亲自送她至余老处,且那余老是建康名士,为人正值。他微皱了眉,担忧地问,“难道是余老对你”

    她摇头低笑:“是余夫人觉着妾在那里,有损余老名声,所以”心头浮现一丝酸楚,到底是她的身份是歌姬,被人不喜,是最正常不过了。收拾好了心情,抬头笑了,“郎君,妾的事不值一提,倒是女郎与”

    “女郎?”现在,应该唤她为公主了吧?”

    “郎君,公主并非女郎心愿。”

    赵穆沉思,而后点头应下:“嗯,我此番前来也是有要事相告,至于他们的事,我也适时提点。轻笑了下,“子远为人固执,我还没真没有把握,你先下去吧,若被他发现了你在此,到时我说的话,就没用了。”靠到她耳边,吹着暖气,“那家伙,小气得很。”

    余姬低着头,摸摸滚烫的脸颊,不由笑了,她在酒楼那样的地方混迹多年,比赵郎俊的公子,比赵郎更会讨女人欢心的,比赵郎好千百倍的人多的是可她竟然因为他这样的举动,心神不定起来,或许此刻,她真正体会到女郎的心情

    当她回过神来时,赵穆已提着酒,踩着木屐地慢慢上了阁楼。王蕴之放下酒杯,凭栏远眺,直至身后响起了赵穆的笑声,他也置之不理,双目望着远处。阁楼的风很大,吹得他宽袍猎猎作响,好似眨眼之间,他就要羽化登仙而去,赵穆也不急,只拿过酒杯,为他倒了一杯,递到他面前,看着他仰头一饮而尽。

    赵穆按住他的手,笑道:“哪有你这样品酒的,真是浪费我的一片心意。”摇头,放下酒壶,与他一道靠在栏杆上。轻瞥了会儿,子远在这里已有一月了吧,听旁人说起,便都是这幅模样,就想劝说几句,“子远”

    他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赵穆:“你来作甚?”

    “呦,都到了这份上了,还是这么嘴硬?”赵穆有些无奈,认识这家伙这么些年了,早就习惯了他的性子,几声笑过后,也严肃了起来,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你整日不出去,可知外面发生了何事?”皱眉,低沉说道,“陛下被刺杀了,怕命不久矣。”

    “刺杀”

    士族对刘武的痛恨的确到了极点,即便足不出户,也是听说了不少,外面可不太平,三天两头就有冲突。刘武初登帝位,自然是采用怀柔手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命庶族不得残杀士族,可这矛盾经过压抑之后,爆发得比以往更加可怕。

    “他落到这地步,也是咎由自取。”王蕴之淡淡说道。

    “子远,你莫非真以为,我是和你来说这些无聊东西的?”走近了几步,他道,“你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若觉那女郎不合你心,那你就再纳上”抬头,见着这家伙目光微冷的,他笑了,“我就知道,当初你都能为了她远赴梁州哎,接下去,你打算如何,一直这般僵持着?”

    他点头,又摇头。

    良久才悠悠道来:“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我想恨,因她我被迫放弃了我所有的一切,可真正面对她时,又恨不起来。与其这样,倒不如不见,来的好。”

    “这不是长久之计,已拥有的,便珍惜吧。”

    王蕴之盯着他,有些讶异:“你今日怎的感慨良多?”

    赵穆随意地摆手,自嘲地笑道:“我日后说不定要听从族长之命,娶上一个我根本不喜的妻子,子远,难道你还不珍惜吗?”王蕴之蹙起眉来,士族男子的婚事皆由族中族长安排,他能如此肆意,全凭着他是王家嫡子,未来族长的身份,如若不然,他即便再喜欢也

    喜欢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他面色僵硬,哪怕到了现在,其实他都一直喜欢她,只是他们之间有个隔阂,将这份感情给疏离了。赵穆见了,知他也醒悟了不少,就拍拍他的肩,拿过酒壶走下了阁楼时。每一步走时,身影还有些晃动,一度还靠在了扶手上,赵穆‘呀’地叫了,笑着自言自语:“看来是喝多了,呵呵。”

    不过一瞬,阁楼又恢复了安静。

    靠在栏杆上,他闭目吹了许久的风,细细想着那些他思索过千百回的话。如今士族与庶族势不两立,刘武已被刺杀,想来继位的定是那个无能的庐陵王,庶族得势,绝不会凭空防守,到时一场大战是无法避免的了。届时阿玉在王家,会难以立足,甚至有性命之忧

    抚着眉心,他缓步走下阶梯,来到了这一月他都未踏足的地方。还未走到廊上,小院的仆人就笑脸相迎,他摆手挥退了她们,径自入内,犹豫了片刻后,他移开了门。显然,屋内的人从未料到他的到来,正端着药碗的余姬浑身一顿,轻唤了声:“郎君。”

    他点头,走了几步后,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眼见着余姬想道出事实,刘玉起身,从屏风后绕出:“余姬,药凉了,再去热热。”抬眼,望着站在几步之远,低垂着双眸的王蕴之,她别过了脸,咬牙问道,“夫主来”

    话语未尽,‘嘭’的一声后,他快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双臂越来越用力,刘玉都能听到骨头相碰的咯咯响声,他低头,靠在她肩头,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一如往常般温柔:“阿玉,为夫错了,为夫不该如此”

    “阿玉,你受委屈了。”

    “为夫错了”

    她曾经想过,他们再次遇见时,她会是怎样的心情,会恨会怨会喜还是会怒?原来,她所有的难受,都在他的温柔中,化为乌有,紧抓着他的衣物,把头埋入他的怀中,低声哽咽着:“夫主,你要是再不来,我就不要你了。”王蕴之轻叹了声,亲亲她的头顶,拍了拍她的脑袋,双臂越发圈紧了她,似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两个人,就这般相拥良久。

    刘玉顿然醒悟过来,现在肚里还有一个小东西呢,猛地推开了他,弄得王蕴之满是不解。她慌忙找了个理由:“夫主你太坏,许久不来,阿玉如今不喜欢你了。”

    轻笑了几笑,捏捏她的鼻子:“是吗?”上前一步,嗅了嗅,笑道,“不喜欢?嗯,那阿玉身上为何熏着为夫喜爱的香味?”重新将她揽入怀中,舒缓了口气,说道,“阿玉,为夫的心结已解,从今天起,我们便好好过日子,可好?”说完,抱着刘玉,坐到案几后的主位上。他们额头相抵,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看到他眼底的情动,浓烈而炙热,被那样的眼神凝视着,刘玉很没骨气地沉溺其中了。

    直至他的唇,温柔地吻上她的时,刘玉伸手挡在了他们面前。那些话,太动人,她早已心动万分,可如今他们的身份,有些事情却是不得不考虑,她怔怔地看着他,抚摸着他的脸,轻声问道:“夫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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