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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三天
马兰山市西南方向,比较偏远的一座山的腰身上
凌晨三四点,一切黑乎乎的,也十分安静,只有房间外的冷风通过房门上几个裂缝,带着一些声响,吹进门来
一张其貌不扬,有着厚厚蚊帐的床上赵世炎几乎与昨天没有任何差别一样睁开眼来早起的昏沉感在他身上几乎没有存在一样他轻轻地爬出被窝,推开很薄的棉被,拿过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只有寥寥几件因为被单太薄,他穿了整套校服入睡
暖暖的校服给了他温暖,让他度过又一个寒冷的夜晚
打开薄薄的木门悄声走了出去,他看了看天空,天还一片黑乎乎的,只有冷冷的风,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片黑暗
这个时间,月亮已经隐去,太阳还得需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升起由于在山中,要比平原上晚一两个小时
赵世炎去了柴房与卧室一样,一间砖木结构,在马兰山多雨大风的险恶环境中,坚强地生存了十多年尽管每次台风过后都需要大修一次幸好这是社会主义国家,党不会忘了他们这些山民
在柴房,不出意外,赵世炎看到母亲已经起来,正准备早饭,看见他过来,就投来慈爱的一眼她的相貌很年轻,也挺端正,比一般上了四十岁的妇女要年轻这是因为山上的生活,空闲时间很多生活很轻松自在,没有他人想象中的困难
用了十分钟帮母亲准备早饭,一锅热腾腾的牛杂炖面条,肯定来此山腰下不远的养牛场过去还是大块大块热腾腾的牛肉呢,那是回家的动力之一,而最近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凡是可以出栏的牛,法律充许宰杀的牛类,全部被卖得干干净净,听说牛贩子好像疯了一样不问价钱,有多少牛肉要多少牛肉
赵世炎性格木讷,却也感觉到马兰山市发生了宛如台风过境,还是留恋不走改变一切的变化,不过他觉得这一切与自己无关:尽管这周回家,昨天看见父亲非常之忙碌,居然动用全家开了山上大量荒地,种植上各种各样的植物……
妹妹们还因此抱怨:“还不是成了猴子、山猪、野兔的植物?爹没事?”
赵世炎也十分不解因为国家自然野生动物保护法非常严格,从老鼠到山涧里的小螃蟹,受到法律保护,各种金牌金牌加身不得大量、非法、恶意的捕捉,消灭伤害等等
而现在是冬天,大雪封山动物们缺少食物,所以光猴子……除非建设水泥房子围在菜地边,不然,不管什么花招都挡不住饿得发慌的猴子,别提到处都是的山猪,每年秋天都有国家的职业猎人进行猎杀,防止泛滥成灾
不过对此地来说,已经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由于不少山民逐渐搬家,山上自然成了野生动物们的乐园,各种肉食生物也冒出头来
不过还好,正如它们明白人类不会伤害它们,它们也不会伤害人类
所以,种下的所有蔬菜,只能算被破坏的庄稼,由国家以市驰的一半进行赔偿所以这样的挣钱方式,不多不少,十分可笑——好像卖给了动物们,它们不会付钱,而国家会付钱
不用运输,除非连夜守着,不然看不到顾客是谁:一群猴子家族还是一个山猪家庭;或者到处都是的野兔从温暖的洞里出来?
木柴散发的烟雾中,一个个头中等,体格宽大很是壮硕的男人风一样冲了进来,大冬天的,他满头是汗,“哈哈”笑道:“活见鬼了,昨夜我与三哥他们去冰封的水库里打渔,然后一群不知道什么人出现在水库边,求我们卖鱼而且这钱,我的妈呀,我们一个晚上挣了五千多,我分了一千二”
说着掏出一沓鲜红的人民币赵世炎与母亲大吃一惊,父亲一夜不归,这很常见,因为山中生活很自由,娱乐也少,一般想睡就睡,也有晚上干活,白天睡觉因为在晚上,可以利用光源抓鱼而山脚不远正有一个大水库,而且由于无处不在的自然保护法,只有秋冬可以打渔,并且需要放生小鱼等等
“这是好事啊,不过外面出什么事情了,我们是不是该多买点米准备?”赵世炎母亲高兴之余也有担忧
赵父毫不在意,大咧咧地道:“不用不用,有国家呢变化谁知道呢,都是那个市里出来的,很厉害的,什么叫做腹肌哥的年轻人搞出来的事情他老厉害了,上大学的却变成国家领导人去了,还帮国家吞了独联体,成为什么世界警察好了不说了,反正他是神而我肚子饿坏了,快给我上几碗牛肉面,哦,牛杂面条也不错”
说着,赵父将钱交给赵世炎母亲,变成一个人形野兽大吃大喝,将一大碗牛杂面条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抓过烧熟的高粱酒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小炎啊,陪阿爹喝几杯啦,等会上学别忘了照顾弟弟妹妹”
“好啊,爸”赵世炎点点头,坐下喝酒吃面条,半个小时后,贪睡的六个弟弟妹妹才一一来到卧室,那么赵家人,包括他,一共三个男孩,四个女孩,不过都上了高中,这是因为当初为了方便照顾,一起上学的原因,幼儿园没有上过,直接塞进小学学前班了,反正上大学之前都是免费,穷人家还有政府负责衣食便宜不占白不占
吃过热腾腾的牛杂面条,赵父一夜挣了一千二,心情愉快,当下十分大方,人人100元当做这周的生活费,喜得赵世炎弟弟妹妹一蹦老高“耶”
吃了面,走在山路上像敏捷的猴子一样飞快移动,可见心情十分愉快因为在过去一般只给每周几十块钱了
反正像他们这种家境困难的山民都有国家上面的补贴,在学校是不愁衣食的,校服,饮食,清一色免费,除非你不想吃免费面条,青菜,红烧肉,大米饭出去吃肯德基什么的,国家可不给你报销账单
“爽啊,100元,等于‘黑星’包夜十天耶”性格活泼的三弟喜不胜喜赵世炎心中也十分愉快,因为他也热爱网络啊而学校附近那些网,晚上十点以后到凌晨六点可以包机,统一价钱10元钱
而学校十分开明,自然不管他们怎么生活包括他们晚上上网,白天在课堂上睡大觉
老师们视若无见,因为他们没有权力管,华夏教育界深受“快乐教育”的影响认为一个学生的道德品质,性格培养胜过学习成绩所以压抑对方是非法,扭曲的行为
老师们自然也是这种教育下的过来人正好抽出精力专门培养一些好学生,有志学习的好学生其他学生那就算了,就算是最穷的那些人,在这个国家之下是不会饿死,娶不起老婆的,因为多生多育,小妞很多,而且国家政策会帮助你娶老婆
故而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什么奋斗精神,什么我奋斗了十八年只为了和你喝一杯咖啡,事实上,是一种对体制的无形鄙视:看看你,一个穷人的祖先,祖先推翻残暴的贵族,你却变成现在的贵族而我奋斗这么多年才和喝大爷的一杯咖啡
而这是一个**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国家,杜绝了资本主义残酷无情,充满压力的生活
在山脚,赵世炎和上百个同伴汇合,差不多都是亲戚,比如自家大伯二伯三伯的儿女们啊,由几个年纪大的叔叔带领
事实上他们大了四五岁而已,应该是上大学的年纪,不过他们高中毕业就不上大学了,鬼才付钱上大学自讨没事就像祖先一样生活着,反正多多少少有国家补贴,每年国营出产,同颜色同款型的各种大衣免费发一批,饿不死冻不死
勤快点,开几个荒地变成自己的土地,然后种上什么蔬菜等等,很快就被动物们不付钱消费,然后打个电话给相关保护人员,通常是家族中的某个叔叔、伯伯,评估一下,很快就有一笔微不足道却肯定足够支付种子钱的银子打到银行账号里
坐上一辆大客车,来到市里,一毛钱也不用支付,这是其他国家的学生比较羡慕的一点,在华夏,大学生以下的学生坐车不用付钱,恶意坐车会被调查,然后写入非常重要的信用体系中
当然,不包括出租车,私人车……
而信用体系很重要,光用人单位看你这样,认为你心理有毛病,那就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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