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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听到，更没有看到。
老人一连说了几句，没有得到云朵朵的回答，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目光淡淡地没有离开过手里的手。
这样的无礼让老人心中不满，他眉峰微微一挑：“果然是小市民出身，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样不知礼仪。”
“遇文王施礼乐，遇桀纣动干戈，对什么人用什么样的态度，您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云朵朵终于抬眼看向介老，唇边讥嘲的弧度更加明显。
介老眸子中闪过一抹冷戾，盯着云朵朵，还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这样的无礼，说话肆无忌惮。至少这些年，是没有人敢当面这样对他的。
哪怕是那位上位者，当面对他的态度和语气，也带出几分敬意出来。
“云朵朵，你似乎不是很清醒。”
介老并没有发怒，不冷不热地看着她，这个迷糊妞，听说很多时候她是很迷糊的，比如现在。
人在屋檐下，她却不肯低头，仍然这样的无礼倔强。
“我有不清醒吗？”
云朵朵唇角高高地勾起，眸子中带着些许轻蔑和高傲，面对多年来心中的巨大的阴影，介家最高的权力者。她现在被幽禁在这里，该是低头服输，态度恭敬而卑微的，甚至应该跪下来求他。
但是现在的她，却像是在这里做客的贵客，毫无作为犯人的觉悟。
“您能把我怎么样呢？杀了我？还是杀了你们介家的骨肉？”
云朵朵笑的云淡风轻，用讥诮的目光看着介老，一只手放在腹部。她赌介老舍不得杀死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的，因为这个孩子，是介子微的骨血，也是介家的后代。
介老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云朵朵这是在公然向他挑衅！
“你以为我会在乎你肚子里面的孩子？”
“或许您不是很在意，但是却不能不在意芥末的想法，我或者是这个孩子出了什么意外，您以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介老冷冷地看着云朵朵，这一瞬间，他很想杀死这个敢在他面前这样无礼嚣张的云朵朵，但是目光落在她凸起的腹部上，不得不压抑下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让子微知道这些事情吗？”
云朵朵淡笑：“您以为能一直隐瞒下去吗？”
“云朵朵，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你是在海上失踪的，子微不会知道你从海上逃生的事情。你和你的孩子，都在意外中在海中丧生，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是吗？您觉得会是这样简单？是您低估了芥末？还是以为我真的会迷糊到，不给芥末留下一点线索？”
介老的眼睛眯成两道危险的弧度：“云朵朵，你是想告诉我，你给子微留下了什么线索吗？可笑，你这样幼稚的话，以为我会相信？”
云朵朵但笑不语，并不准备对介老解释什么，她深知对介老这样的人来说，不解释才是最好的。
一抹深色从介老的眼底闪过，他心中也在暗暗想着，云朵朵从海面上逃生之后，是不是有可能留下什么线索给介子微？
还有爵带云朵朵从海南一路而来，有没有可能泄露行踪？